浅香并不买账:“这揽星楼里谁不知道你包管事见钱眼开,说吧,收了多少好处这么帮着她说话?”
慕长渊心道原来伙计居然是古今愁的管事。
一提到钱,伙计明显就没那么好说话了:“浅香,你犯不着总拿你那套规矩来压我,这‘婉娩香’你给还是不给?!”
浅香公子一提钱,包管事就好像被拔了逆鳞似的,态度变得十分强硬,魔尊本以为俩人会吵起来,谁知浅香公子突然偃旗息鼓,竟然没再说什么。
看来酒色财气进入门槛不同,但四个管事地位相差无几,包管事和和气气,却也有让浅香忌惮的一面,不想因为一点小事翻脸。
“一壶酒罢了,”浅香冷着脸道:“拿了赶紧滚!”
说罢嫌弃地看了慕长渊一眼,仿佛看见什么脏东西似的。
魔尊:……
有本事你再看一眼。
也不知是心诚则灵还是怎么着,魔尊刚腹诽完,浅香公子竟真的把目光挪了回来——再看过来时眼底满是打量。
不是好奇的打量,而是一种“看货”般的打量。
“慢着。”他一抬手,制止了前来送酒的清秀少年。
少年衣不蔽体,满眼像小鹿般惊慌,他手脚都戴着镣铐,勒得娇嫩的肌肤青紫一片。
魔尊眼睛都看直了,但他看的不是端酒的少年,而是心心念念已久的梅花酒。
步转回廊,半落梅花婉娩香。
此刻慕长渊恨不得脱掉马甲直接上去抢,可还没来得及动手就察觉出不对劲——他在高空闻到的梅酒香气清冽馥郁,仿佛空谷中飘落的梅花蕊嵌入雪σw.zλ.水里。
眼前那支酒壶里飘出的梅花清香中却夹杂着一丝淡淡腥气,受到满室熏香影响,若不注意很容易就忽略了。
慕长渊是来作乐的,又不是来作死的,他决定按兵不动。
浅香公子道:“你修的什么道,为什么能破我的风水局。”
他一开口就把话完全挑明,搞得慕长渊也不能再装疯卖傻,不过幸好魔尊还可以胡说八道:“我合欢宗弟子修的自然是多情道。”
本以为对方不会这么容易轻信,谁知浅香公子却蓦地攥紧了青铜小手炉,语气颇为急促道:“合欢宗……薄欢宗主是你什么人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