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和墨宗的小伙伴一块儿时,遭到其他宗门弟子嘲笑——“墨宗还真是没落了,今年招不到人吗,连十二三岁的都不放过?”
“怎么,你们开始为下一届弟子大选做准备,提前把人预定下来?”
“只有排名前一百的宗门才有资格在弟子大选上招新,按照你们这个趋势,下一届能不能参加都不知道,还是尽早做别的打算吧!”
……
哪怕一贯宽厚的墨宗弟子都有些出离愤怒,暴脾气的墨盤盤当场就要冲上去干架,却被墨聍拦下。
墨聍就是在容城放出“墨守金印”求助信号的那名金丹弟子,因为这事在宗门内遭到嘲笑,来了不周山后,墨宗几经变故,到这会儿别人都踩到脸上了,他依然在劝和,墨盤盤当即把枪口转向他:“聍师兄,你自己当缩头乌龟干嘛非要拉上我们?!”
别的弟子也气不过,纷纷说:“就是啊,我们维护宗门有什么错?!”
“先撩者贱,严尊者才不会偏袒他们!”
“就是嘛,这样太窝囊了!”
连日来的压力与愤懑终于寻到一个突破口,墨聍遭到同门指责,面色苍白。
择一一个外人站在他们中间,看了不知作何感想,他翻来覆去地想了一整夜,第二天顶着两个黑眼圈,跟蔫了白菜似的。
慕长渊听完后失笑道:“你倒替仙门操起了心。”
他们身后就是九千级的通天玉阶,曾经书僮一跪一叩首地拜上玉阶,下山后心如死灰,而曾经魔尊也恨仙盟恨得牙痒痒,一把地狱火烧过仙修的宗祠。
现在主仆俩一个比一个操心。
择一小声说:“墨宗帮了我们好多忙,要是我满年纪就好了……”
慕长渊哪有听不懂的,他戳了戳书僮的脑袋,戳得择一摇摇晃晃:“鬼灵精怪的,你就这么有信心,觉得本少爷能替他们出头?”
择一见状展颜笑道:“我家少爷就是最厉害的!”
慕长渊本来想选符宗,因为符修一天到晚就是画图和研究阵法,这种修炼模式比较不容易露馅。
墨宗最大的问题是其宗门在龙象山——魔尊总不至于跟他们回北境吧?
不过仙盟大会要开一个月,要留下来还可以再想别的办法,慕长渊心想,方源严珂他们也不会轻易放自己走的。
如此一来,他打定了主意,伸手揉了揉书僮脑袋,揉得小择一满头呆毛都支棱起来,只知道杵在那儿傻笑。
能千里迢迢参加五年一度仙盟弟子大选的,大部分心中早有了心仪的宗门,逛摊位只是走马观花加深对其他宗门的了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