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们不把他当成一个生命或者独立个体,而是当成一个象征符号。
裴青野道:“那他可比你强多了,起码仙盟没谁敢把他献出去。”
公/主/号[闲-/闲][.书坊] “可他自愿献出了自己。”薄欢一字一句,咬牙切齿:“是仙盟无能。”
裴青野:“仙盟无能也战到了最后,没有任何人退缩。你不能因为凌夕作出的牺牲而否认其他仙修的努力,现在是天元廿四年,我们还有能力阻止这一切σw.zλ.。”
薄欢终于不说话了。
半晌,他才再度开口,道:“是我又钻牛角尖了。”
“我就说我这性格是个修魔的料,沈琢总叫我不要多想。”
南红珠耳环搭不上旗袍,薄宗主倍感可惜,但叫裁缝重新定制旗袍是来不及的了。
天元廿四年没有旗袍这一款式,他跟裁缝沟通了两三个月,才裁出两套来,期间料子都不知道废了多少匹。
手工的活儿就是又细又慢,仙界虽然也有些衣料,总归太结实,没有紧绷的丝绒绸缎那么贴身,用手也撕不开,体现不出彩云易散琉璃脆的风情感。
没意思。
等挑好耳环,先前那个话题已经完全揭过去了,薄欢比着团扇和折扇哪个更好看,随口问道:“你那天说慕长渊已经离开江南,来仙都了?”
“前阵子因为瀛洲之祸,仙都严封死守禁止各类消息流通,生怕传到民间引发大规模恐慌,我猜他现在都已经到白鹭城了。”
薄欢举着扇子的手顿住,屋内的照明符仿照火光,照得人影袅袅婷婷。
尽管薄宗看起来没心没肺,可也是会怕的。
天道上神碎裂金丹时,薄欢就在不远处。
他急匆匆赶过来,眼睁睁看着上神单薄的身体消散在金光中。
到最后沈凌夕笑了笑,不知道在向谁告别,而那魔头想伸手触碰,却什么也没有抓住。
烛光下,薄欢眼眶微微发红,涩声道:“青野……我多希望凌夕他也回来了。”
裴青野坐在床边,垂着眼眸,摸着扇骨,说:“他会回来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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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边薄欢愁云惨雾地回想着上神受过的煎熬,这边沈凌夕在临渊水榭正受着另一种“煎熬”。
缚魂锁哐啷哐啷响,时而重时而轻,连同着难|耐的低|吟也忽轻忽重。
慕长渊不知道又附在耳边说了什么下|流话,令上神恼羞成怒地吼他:“慕川!”
“凌夕哥哥好凶哦。”慕长渊弄着他,拥着他,仿佛要把人用力地揉进身体里,再也不分离:“凌夕哥哥待会儿想看什么,我变给你看呀。”
沈凌夕差点气笑了。
魔尊在仙山里无聊了这么久,终于找到个好玩的,便要每时每刻都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