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什么?”
沈凌夕的话瞬间把他从美好畅想拉回到现实。
船舱微微摇晃,魔尊被晃得有点晕,于是便恰到好处地表现出迷茫:“嗯?”
沈凌夕道:“你刚才说宫殿。”
慕长渊矢口否认:“我没说,是外面的声音。”
沈凌夕沉默。
少顷,他不再纠结这一问题,接着刚才的话,把瀛洲岛的情况总结完毕:“……北斗七星阵落成后,这个消息才流传出来,在此之前连裴师叔都不知情。”
江南是大周国境内最后一片净土,近来却三番两次出问题。
沈凌夕接到盟主令后,不确定瀛洲之祸和慕长渊有没有关系——上一世瀛洲玄宗门就是魔尊本人屠的,这一世他倒是跑不了那么远,但作乱的邪祟是否经过他授意也是未知数。
沈凌夕也不想猜了,单刀直入地问他:“真和你没关系?”
慕长渊就回了一个字:“哼。”
魔尊如何能不知道,俩人的关系像立在薄冰之上,一不小心就会摔入万劫不复的深渊。
他故意道:“就算和本座有关系吧,你当如何?”
沈凌夕沉默了。
“沈凌夕,别怪本座哪壶不开提哪壶,这个抉择你早晚要做的。”
沈凌夕眸光闪烁。
“你是要仙魔殊途,还是殊途同归,全凭你自己的选择。”
沈凌夕不想面对,更不想回答他,于是伸出手来抚摸对方的脸,试图将这个沉重的话题揭过。
然而却被慕长渊捉住手,出气似地放在齿边一咬——当猫当习惯了,下意识地就啃了一口。
可被猫啃和被人啃根本是两回事。
湿濡软滑的触感刚从指尖传来,沈凌夕怔住,随后就要把手抽走。
他已经尽量克制,可慕长渊的舌尖蛇一样包裹覆盖住指尖。
沈凌夕的手指蜷曲起来。
“?”
慕长渊挑衅似地咬住他食指不放,同时还挑起眼梢看他。
凭什么猫咬得,本座咬不得?
沈凌夕你第一次亲本座的时候不也是这么做的?
船舱内温度仿佛骤然升高,沈凌夕的窘迫都要漫溢出来,慕长渊忽然想到什么,张口把半截手指都含进嘴里。